竹外桃花

额窄声沙

竹外桃花
  

  竹外桃花

  ——思潮

  

  

  清水江边翠竹掩映，从竹林中窜出几枝桃花在微风中摇曳，一只大头锦毛公鸭带着一群麻毛母鸭在江水中悠悠的游荡。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宋代诗人苏轼的诗情画意尽现眼前。

  小时候山风经常带着江南韵等一群小屁孩象这群鸭子一样在清水江里、竹林桃前自由自在游玩。江南韵总爱问山风：桃树为什么要孤独的生在竹林中？山风回答：也许是鸟儿衔着桃核掉到竹林中，然后发芽、长大、开花吧。江南韵又问：桃树为何要把枝头伸出竹外呢？山风说：大概是桃花忍不住寂寞吧。江南韵是懂非懂地“噢”了一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群小屁孩长大后如同同林鸟一样时候到了各自飞。他们各自工作、成家、立业、为人夫、为人妻、为人父、为人母。由于当时通迅比较落后，他们离群后也就失去了联系。因工作需要，山风从西南调东南景市工作，一次偶然的巧遇在景江河畔遇见十几年未见面的儿时青梅竹马的江南韵。这次巧遇也许是老天的安排，春天的景江两岸繁花似锦，空气清新宜人，微风中飘送着花草的淡淡清香。星期天的早晨风和日丽，山风来到景江河畔踏青赏花缓解一周的工作压力，他看着桃李艳，嗅着百草香，绷紧了一周的神经此时慢慢舒缓。他溯江而上，来到一片花儿盛开的桃林处，一下被这烂漫的桃花所吸引。他一生独爱桃花，他爱桃花的艳而不俗、悠美典雅、花香清淡而不浓，它开百花先，而不争百花艳。山风陶醉于桃花的娇艳，脚步在桃林中缓缓地移动。他时而攀枝闻花，时而凝望花瓣上在阳光下闪烁的露珠。花瓣托着露珠，露珠慢慢地变成了江南韵的笑容。“哗哗”江南韵银铃般的笑声化作雨点洒到花朵上，落到山风的头上身上。“下雨啦”人们纷纷奔跑躲藏。春天，真是春天，天气说变就变。山风苍惶逃入江边的一座凉亭里躲雨。凉亭里有一位中年女士也在避雨，她面向江面聚精会神地在听雨，她听着沙沙嘈杂的春雨声，犹如人们匆匆的脚步声；看着从空中跌落的雨珠甩在平静的水面上，把整个江面变成一张硕大的麻脸。她听得聚神、看得入化。山风进来，她全然不知。山风进得亭子，先是甩甩头上雨水，然后脱下被雨淋湿了的外衣拧干，再使劲抖开。江南韵听到山风抖动衣服的声音，始知有人来了，她慢慢的转过身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被雨水浇成落汤鸡的男子。只见他双手提着湿漉漉地衣服低着头，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脸往下流。亭内只有他们两人，江南韵见他这样，怜悯地从坤包中掏出一条她用来擦汗的小毛巾很友好地递给山风：“给，你先把头上的雨水擦擦吧。”

  “谢谢”山风接过毛巾抬头一看惊往了：“你。。。。”

  “闲来踏青，呼吸点新鲜空气，赏赏花，解解闷。我看你也是吧”江南韵随意说。

  “嗯”山风在想，她不可能，江南韵怎么会在这里：“是的，是的，缓解一下工作压力”

  “把自己溶解在大自然中多惬意呀，特别是看到这满枝头绽放的桃花。”江南韵说；

  “你也喜欢桃花？”山风问；

  “是呀，我从小就喜爱桃花，它艳而不俗，奔放而典雅，秀丽而灿烂，含露时就象少女含羞的笑脸。”江南韵深赞桃花；

  “是呀，我也喜爱她含露的笑容，典雅的素质、不入俗的气质。”山风也对桃花赞美有加；

  “我家乡有一条比景江更美的江，叫清水江；江水清澈见底，故此而得名。两岸翠竹婆娑，青山倒影水中，春天到来从竹林中伸出三两枝桃花映在水面，时而有一、两群野鸭子从竹外桃花前游过，真是美极了”江南韵说起家乡的美脸上显现沉醉与向往的表情；

  “我家乡也有一条清水江，两岸青山倒影翠竹婆娑，竹林中间生着一、两株野生桃树，春天到来也有三、两枝桃花耐不住寂寞探出竹林伸向水面。时而也有成群的野鸭子从它面前游过。桃子成熟时，还有一群屁毛孩抖着水花在桃前狗刨、攀摘。其中有一个屁女孩总爱问一个屁男孩：桃树为什么要生在竹林中，树枝又为什么要伸出竹林外？”山风听完江南韵的话后，确定眼前的这位女子就是他青梅竹马的雨儿，所以他故意说出这番话加以证实；

  “你是。。。。。。”江南韵见到山风后有点怀疑但又不敢肯定他就是山风，故说前面这话试探。现在她确信他就是山风了。

  “我是清水江畔的风子”山风回答，山风的小名叫风子；

  “你真是风哥？！”江南韵高兴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是山风，你就是雨儿吧，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可又不敢相认，怕搞错了闹笑话。”山风说完去握江南韵的手，江南韵的小名叫雨儿；

  “我是雨儿，我是雨儿，你胖了我认不出你来了”江南韵激动得紧紧握住山风的手说；

  “你没变，还是那样漂亮，象含露的桃花一样美。”山风上下打量着江南韵说；

  “我哪有呀，我老了，你还那样逗我。小时候你这样逗我，现在还这样逗我”江南韵面带羞色嗔道；

  “真的，我没逗你，你虽然岁数变了，但美丽、风韵没变”山风认真的说；

  “这是你说的，可别人不这样说”江南韵说；

  “你真的很美，比少女时更有一种成熟的美”山风很认真；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现在比原来发福多了，但更有男人的帅气和魅力”江南韵转过话题说；

  “我还有帅气和魅力？！别人都叫我‘死胖子’了。”山风说；

  “你不算胖，正是中年男子应有的体态，这样看上去才有男人的倜傥和气质”江南韵松开山风的手后退几步从上到下仔细的看了山风一遍说；

  “你别损我了，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山风问道；

  “我大学毕业后分到了沈阳市，我是出差到这里的”江南韵回答；

  “你到这里几天了？”山风问；

  “一个星期了，过几天就回沈阳。你怎么会在这里呀？”江南韵反问道；

  “我是去年才从西南调到这里的。你这么快就要回去呀。”山风说；

  “你怎么分配到西南去了呢”江南韵问；

  “我是学军工的，毕业后就分到西南的一军工厂了”山风说“听说你是学税务的，乍没分回老家呀”

  “那时是统一分配，谁都得服从分配，哪能由得你说呀”江南韵说；

  “你老公在什么单位工作呀？”山风问；

  “和我同一个糸统。”江南韵回答；

  “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呀？”山风又问；

  “他有他的工作范畴，我有我的工作范畴，我是来出差的，又不是来游玩的，他怎么能跟我一起来呀。”江南韵说完反问：“咦，你夫人怎么没来呀？”

  “她和孩子还在西南，我一个人调过来的”山风回答；

  “你们不就长期分居啦”江南韵说：“你爱人是干什么工作的”

  “她是老师，我的工作性质不同，哪里需要往哪里调，调动是经常的事”山风回答；

  “嗯，你孩子多大了”江南韵问；

  “十二岁了，你的孩子多大呢？”山风问；

  “我还没孩子呢。”江南韵低着头不好意思；

  “你们结婚多久了”山风又问；

  “快十二月年了”江南韵说；

  “没去做过体检？”山风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检查过，他不肯去”江南韵回答；

  山风这时觉察到江南韵很尴尬，就转过话题说：“雨停了天晴了，我们继续去观赏桃花吧，雨点桃花会更加娇艳的”

  “好的”江南韵应声跟山风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凉亭。

  　　

  中午山风尽地主之宜招待了江南韵，然后他们一起回到了山风那套两室一厅的公寓里。室内虽然装饰简单，但很温馨、很浪漫，屋内的主色为浅桃红，摆设也很简洁。一张米色的实木长沙发贴南墙而放，北墙上挂一台32英寸液晶彩电。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盆盛开的桃花，花瓣上有水珠闪烁，旁边摆着一个桃形果盒，里北京白癜风的最好医院面装有半盒水蜜桃糖。山风把江南韵让到沙发上坐下，给她沏了一杯龙井，然而在她身旁坐下，打开果盒盖拿了一粒糖剥去糖纸把糖塞进江南韵嘴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剥好给我吃？”江南韵张嘴接过糖说：“嗳，这糖是水蜜桃糖，我爱吃。你这怎么全是水蜜桃糖呀？”

  “你小时候不是总缠着我剥给你吃吗，连水蜜桃子的皮都要我给你剥，你还说呢。”山风看着她笑着说：“我离开家乡、离开你们后，我时常想起你和家乡的水蜜桃。我就最爱这水蜜桃的香味，所以我也就最爱吃这带有水蜜桃香的糖了。品味它的甜，闻着它的香，这也是一种对思念的寄托吧。”

  “风哥你真好，还记得我小时候，那时我白癜风治疗医院还小吗。”江南韵双眼蜜意的望着山风：“是呀，我和和你一样，也经常买这种糖吃的，闻到这香味，就想起小时候缠着要你给我剥桃皮的情景”

  “那时候你特白殿病初期症状难缠，头上梳着两条冲天丫，整天屁颠屁颠的跟着我玩，玩累了时常还耍赖，总是两只小手挂在我脖子上要我抱你，不抱就不让我走，害得我总摔得嘴啃泥，你还开心地笑。人小力气小，你又胖乎乎地，哪抱得动你呀”山风深情地说；

  “你还说呢，总把我压在底下当肉垫，压得我痛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江南韵两眼情勾勾的看着山风；

  “谁叫你这么重，又蛮不讲理”山风说；

  “你说什么呀”江南韵不好意思了；

  “你小时候特别漂亮可爱，又特别顽皮，一不小心就会被你弄得措手不及“山风用手指点了点江南韵的前额说；

  “我有这么皮吗，难道我现在就不漂亮不可爱了吗”江南韵伸长脖子瞪着眼睛调皮地看着山风说；

  “你现在更漂亮，更有一种成熟的韵味。不过那个小时候的胖乎乎的你现在是想抱也没得抱了”山风对儿时还是非常的怀念；

  “你还想抱吗？”江南韵把脸靠近山风，两眼含情脉脉地说；

  也许是中午喝了酒的原故，在这错误的时间、错误环境里山风顺势把江南韵搂在怀里。他们的他们强力的亲吻、爱抚、喃喃燕语。。。。。乘除的几天，江南韵就住在山风那里。

  回到沈阳后，江南韵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又惊又喜地打电话告诉山风。她说这是山风的功劳，她终于要做妈妈了，她感到太高兴、太幸福了。山风也在电话里为她祈福。第二年的春天江南韵生下了一个十斤重的大胖小。她要山风给小孩取名。江南韵的丈夫姓“好”，山风就给这孩子取名为“好伟大”。意为江南韵三十多岁的高龄能把一个十斤重的大胖小子顺利地生下来这太伟大了。江南韵的丈夫坚信这孩子是他的，他把好伟大视若掌上明珠。江南韵乐嗬嗬地守望小伟大的成长。看着好伟大的 一天天长大，江南韵时常想起那三两枝本在竹林中，枝出竹林外在微风中摇曳的桃花。